38年前的1979年,还是长春话剧院演员的徐松子在北京民族文化宫演出话剧《救救她》,一举成名。此后这部线多场,并在怀仁堂演出,红遍了大江南北,创造了话剧界一大奇观,至今无人打破。
38年后,徐松子再度登上民族文化宫的话剧舞台。而与之前不同的是,此次她作为话剧导演重新登上这个舞台。“我从演话剧到从事影视,今天又回归话剧舞台,这是梦想的回归。”徐松子说,当她走进民族文化宫的时候,热泪盈眶。
38年,时间非常长。她说唯一让她很欣慰的是仍然在从事艺术。“让我更加骄傲的是,我们奥伦达部落一帮非专业演员登上国家级舞台,演经典话剧剧目,他们的表演是很有生命力很鲜活的。”
有人说,有些人生来注定要创造传奇的。徐松子本身就是一个传奇,奥伦达部落话剧社的所有人员也在创造奇迹。就像奥伦达部落话剧社成员、清华大学教授糊涂老师说的:“松子的艺术就是她生活的全部,每天她都活着艺术里,而话剧社的一群人都在追求梦想,并把这种幸福感传递给更多人。”
徐松子上大学期间就已经成名,她是大艺术家谢晋导演的“关门弟子”,很多电影角色深入人心。1986年凭借《芙蓉镇》获得国际大奖,当人们期待她有更精彩的时候,她却在人们眼前消失。2013年,她再度回归荧屏,并在《咱们结婚吧》、《老有所依》两部电视剧里扮演“果然妈”和“刁蛮二婶”,演绎得淋漓尽致,并被观众冠以“国民辣妈”的爱称。
此后,7年间,他们除了在原乡演出话剧小品,还一起排演话剧经典《雷雨》、《日出》、《原野》、《贵妇还乡》、《金大班的最后一夜》、《朱莉小姐》6部大剧,这6部大剧将在2017年8月9日-8月13日在北京民族文化宫公演。
如果一个艺术团体演6部戏可能不是难事,据了解,奥伦达部落话剧社此次公演,专业导演就一个人——徐松子,演员全是没有话剧表演基础的普通业主。所以从台词到动作,从布景到调度,从音乐到道具,她都要身体力行,全部协调到位。所以6部剧的台词、场景、动作都在她脑子里。
我们在评判一个导演是不是艺术家的时候,这或许是最重要的一个评判标准。把话剧导演和电影导演融为一体,用电影手法和话剧表演形式结合,根据人的特质和生活阅历去选择拍什么话剧,让所有的演员都对自己的角色很满意,徐松子堪称第一人。
俗话说,一个好汉三个帮。缔造这样的传奇,徐松子说要首先感谢一个人,他就是奥伦达部落创始人向水。
“我放弃巨额的商演,选择在奥伦达部落带着乡民演话剧,与奥伦达部落的缔造者有很大的关系。他懂艺术,懂生活,为了让乡民找到幸福的本源,他一直推动、支持着我们不断超越。”徐松子说。
徐松子说的向水先生就是奥伦达部落的创始人刘向阳。在他的理解里,话剧是“生活艺术化,艺术生活化”的重要体现,是实践幸福的一种方式,也是心身健康实践的一种形态。所以,从2010年话剧社成立至今,向水就很支持。据了解此次北京民族文化宫话剧公演,向水先生在《贵妇还乡》中饰演男一号角色——市长。
“其次,我要感谢奥伦达部落话剧社所有成员,和支持话剧的乡民。”徐松子说。话剧社的成员都是来自奥伦达部落乡民,他们中有教授、律师、音乐教师、投资人等。他们中很多人平时还要工作,但是演出期间,他们都排除各种困难认真拍戏。更有甚者,放弃了很多生意上的事情,去拍戏。
无可否认,此次奥伦达部落线剧经典连台,将创造民间话剧的一个奇迹。而这个奇迹很简单,因为之和梦想有关,与利益无染。
“对于话剧而言,我想我们该有一个高起点,就是演话剧经典。因为经典的才触动人心、人性,也可以从时代变迁中,对比我们的生活。”徐松子说。
2011年5月,奥伦达部落话剧社改编排演《复活》在北京保利剧院公演。据说当年的那次公演引起了强烈的轰动,也让奥伦达部落话剧社在社区话剧中一举奠定无法超越的高度。此后,他们又排演了《雷雨》、《日出》片段在2015年11月28日~11月29日,连续两天在北京世纪剧院公演。
有人说,这6部百年经典,反应社会的变迁,和人文伦理的交织。由奥伦达部落的乡民饰演,其效果的轰动性更大。
说到6部经典,就必须提7年,因为7年的沉淀才创造了奥伦达部落话剧社的永恒经典。
从徐松子个人来说,这些年她拒绝巨额片酬,不参加任何电视电影录制。最感人是,2016年1月份奥伦达部落原乡春晚演出,徐松子在《贵妇还乡》中担当主角,她把最完美的演绎呈现给了所有的观众。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,在演出的前三天,她的母亲刚刚离去。从她从容的演出中,任何人看不出来隐藏在心中的悲痛。
大家都问她为什么这样做?她的朋友著名演员廖学秋说她抗梦想的时间太长了。“这些年,话剧社让所有人的人生有了一些改变,现在这么人都这么精彩,这是金钱买不到的。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,我这一辈子在舞台上的经验得以运用。这是一件有意义,并且应该去做的事,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。”徐松子说。
有人说,当看戏是消闲的时代已逝去,话剧却成为推动社会使前进的一个轮子,又是搜寻社会的X光镜,也能从这个镜子里能看到生活中不同的侧面。或许,生活就是如此,生活艺术化,艺术生活化也是如此。
七年,在生命的长河中不算长但也不短,可如果对一个”迟暮”的女人来说,七年将是多么的难得和珍贵。而我就是这一个已不再年轻的女人,却不知不觉把七年的时间几乎都献给了一片“从未被开发的处女地”——奥伦达部落话剧社。
大家也时常问我:你为什么呢?我也说不出所以然。“松子老师太热爱艺术了,为了艺术无私奉献,真令人尊重!”大家更喜欢我了!为了艺术?我仍没有认可,我可以在专业的平台上搞艺术啊,不必一定要在这里呀!“就当是做公益了吧”我勉强的对自己说。可我的理想是为真正有天赋又没有钱的孩子做公益,和这些住别墅的邻居做什么公益?
走着走着七年过去了,现在,他、他们都可以塑造角色了,我终于能松口气了!我这稍有空闲就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,关于一直困扰我为什么这样做的问题也忽然有了答案。原来,我有“艺术强迫症”!啥意思呢?也就是说因为还没看到他们一个个儿的站到舞台上,真真儿地塑造人物演话剧,我就不能撒手不管拂袖而去,我只能坚持,尽管坚持的有些无奈,甚至在我看来有些“屈辱”。
可为什么要坚持,因为我明白他们能行!回想当初,只是一次简单的帮忙排练多媒体话剧《奥伦达》,后来,和奥伦达部落共同合作排演话剧《复活》,然后,越走越近亲如一家。于是,在奥伦达部落领导的邀请和支持下,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我们成立了奥伦达部落话剧社!
七年,过的很快,也很漫长。在这里,我体会了从未有过的体验,也经历了未曾想过的生活。在我人生的词典里明晃晃的多出了:责任、担当这样的词组。品尝了最累、最苦、最忙和最孤单的日子。
我在陌生的“地界” 摸索前行,“艺术生活化,生活艺术化”,它让我知道我在做着一件有意义的事情。尽管如此,每当我遇到不如意的时候,总还是后悔不已,叫苦不迭。奇怪的是每当我退缩甚至去意已定的时候,却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和理由又忍不住留我驻足。尤其是他们似懂非懂的认真求教,他们充满幻想的舞台梦想,还有渴望把身心和灵魂一并放置在他们的躯体里尽情释放的渴望。
他们的亲情、他们的简单、他们的关爱和呵护……我感到温暖,我的心也被大伙儿燎的越来越热,玩儿得也慢慢变得开心快乐!尤其是奥伦达部落创始人向水先生,他以博大的胸怀、勇于实践的精神,以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工作作风感染着每一个人。他以普通乡民的身份和我们话剧社所有成员亲如一家,并不失时机的有意无意地开导矫正我和我们的不良情绪和异常状态;他不动声色,只寥寥数语或温暖或点拨都让我受益匪浅。他以太极的境界和手法推动着奥伦达部落“艺术尊享”和话剧社的发展;一切都似有似无、淡淡的、轻轻的。
今天,他们终于真儿真儿的站到了舞台上!我的“艺术强迫症”也在他们幸福快乐的欢笑声、领导的肯定、观众的掌声中“自愈 ”。艺术之花争相斗艳恣意怒放,我们共同走过的路都没有辜负!



